第(2/3)页 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,庆父的能力每每都能叫哀姜高兴,她依靠在庆父身上,为他出谋划策。 “有个叫荦的养马人,他鲁莽冲动,力大无穷,我听说他曾经受过侯爷的责罚,一直暗恨在心,如今做事都是马马虎虎的。”哀姜娇声说道。 庆父的心思转了转,扯出一抹恶意的笑容,“还是哀姜懂事体贴。”他夸奖了哀姜一声,说要好好奖励她,两人又滚在了一起。 次日,鲁庄公侯病死。 季友拥立周般为周家新任家主,并为鲁庄公操办后事。 庆父私底下找到荦,对他说道:“如今如侯爷已经过世,他喜爱的儿子和宠妾马上就要骑到我们的头上来了,我甚是不甘心啊。” 荦对周家人并无好感,他嫉世愤俗,对这些将他当做奴隶使唤的周家人,尤其是曾经训斥鞭打他的鲁庄公侯记恨在心。 庆父又道:“这周般做人没什么能力,能够继承家主之位不过是因为鲁庄公侯偏心他罢了。” 荦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,并不理他。 庆父见荦并没有反应,感叹地摇摇头,边走边说道:“哎,待日后周般做了家主,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,不过是仗着侯爷宠爱,他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,简直与侯爷一个脾性。” 庆父在荦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,他想到鲁庄公侯对他的羞辱,又想到这周般一贯是高高在上的,是鲁庄公侯的心头肉。荦怨毒地想:我要让鲁庄公侯在九泉之下都死不瞑目! 鲁庄公侯的丧事办得盛大无比,新任家主周般要迎接不断来祭拜鲁庄公的各个旁支子弟,忙得手忙脚乱。 周般将手下的人指挥的团团转,他有些焦头烂额,可是为了保证家族的颜面,他不得不挺起精神来应付各路人马,这也是家族对他的考验。 有个小厮凑到周般耳边,对他说了几句话,周般惊讶了片刻,点了点头。他跟着小厮来到了后院,心里纳闷。 他的爱妾有喜事要告诉她? 是什么天大的喜事? 周般好奇不已,究竟是怎样的喜事,会让一向八面玲珑的爱妾如此急切,从而在他忙碌时命小厮来找他。 周般怎么都没想到当他进入后院门的那一刻,那来找他的小厮已经不见了踪影。周般被人捂住了口鼻,用麻布袋套住了头摁倒在地,那人对着他疯狂猛揍。 此人用力,拳拳在肉!周般被打的嗷嗷直叫。 这人是想要将他生生打死啊! 到后来,周般呼叫不能,心中一片绝望。 他忽然听到有人惊叫,“你在做什么?!” 那怒揍周般的人停顿了一下,抛下周般撒腿就跑! 周般被打得头昏脑胀,耳边只听有人严厉地说道:“还不快去抓住他?” 那声音清脆响亮,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如梦初醒。 周家人派出侍卫前去捉拿逃走的人,小厮着急地为周般将麻布袋拿开。 “鲁庄公葬礼之上,竟有人公然套麻袋揍人,实在是无法无天!”那少年愤怒地说道。 众人都跪在地上,不敢出声。 小厮见着麻布袋下之人的衣裳,还有那鼻青脸肿之下似曾相识的脸,惊呼道:“家主!” 麻布袋下露出了周般青青紫紫的猪头脸,他的全身上下受了不轻的伤,如今浑身都痛地躺在地上。 地上冰冰冷冷,周般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,显得狼狈极了。 那小厮也是愚钝,竟是不将家主扶起来。 周般抬起头,却见一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关心的对他说道:“周家主,可还能站起来?”那少年声音柔和、温柔,如清泉一般滋润人的心田。 周般鼻子一酸,委屈极了,他伸出手搭在了少年伸出的手掌之上,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之中,被那少年拉了起来。 周家人安静如鸡。 “谢,谢谢你!”说完,周般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。 “陛下!”赵高为周帝抗住了险些倒在周帝身上的周般,这令周家人松了口气。 新家主,好气魄啊! “来人,去唤医官来为周家主医治一下,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,竟敢在庄公侯的葬礼之上揍......殴打周家新家主!”周扶险些说岔了嘴,他看向双目紧闭昏睡过去的周般,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。 好可怜。 可是他又有点想笑。 周扶抿了抿嘴,他正直的理智占了上风,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想笑的心情,自我责备了一下。 周家主都那么可怜了,还是给他留一些尊严吧! 听到那少年如此铿锵有力的声音,在一边缩小存在感的庆父冷汗直冒。 帝王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周家人,最终落到鲁庄公侯的几个儿子身上。在场的除了如今被立为家主的周般被人抬走后,还剩下鲁庄公侯的弟弟庆父,哀姜之妹叔姜之子周启,还有另一妾室之子周申。 “怎么不见周家四郎?” 这周家四郎,指的是鲁庄公侯的弟弟,季友。 “禀告陛下,季友叔在后院接待族老与族亲,”周申落落大方地跪在地上,不卑不亢地说道。 与之形成对比,那叔姜之子周启则畏缩小家子气许多。 周扶不再过问,周家族老也都是一群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太爷,他有些惧怕与那些颤巍巍的老年人说话,自己心惊肉跳的,生怕声音响了吓死他们。 周扶想到同样满脸皱纹却精神满满的姜子牙,能蹦能跳能折腾,打扮时髦又光彩,也不是每一位老年人都会像师傅那样生气满满。 这鲁庄公侯身前也是个风流人物,将是一对姐妹花分别收入了后院。只是没想到在他临死之前,他的正妻夫人竟是与他弟弟私通。 “来人,将庆父拿下!”周帝突然而来的命令使得庆父脸色大变。 庆父惊骇,口中大叫:“陛下!陛下为何要抓臣?臣不曾犯事啊! 臣是礼官学士,自入官场之后一直都兢兢业业,从未贪污受贿!” 哀姜作为鲁庄公侯的原配发妻,她哀伤地跪在周帝面前,悲哀道:“求陛下赎罪,今日是侯爷的葬礼啊,求求您看在侯爷的面子上,绕过侯爷的弟弟吧!” “正是因为是侯爷的葬礼,朕才不愿看到这谋害鲁庄公侯子嗣之人逍遥法外,”周帝冷冷地说道,那些侍卫将庆父抓住扣留,庆父大呼冤枉。 庆父脸色大变,哀姜也惨白着脸跪在地上,仿佛失却了力气。 陛下怎会知道自己唆使了荦? 庆父惊恐难当。 只听周帝冷哼一声:“你令鲁庄公侯一生名誉蒙羞,这便是当场诛杀于此也不为过,朕念在鲁庄公侯生前于大周贡献巨大,不宜在灵前见血,来人,将他压下去!” 一听周帝如此之说,庆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,他看向哀姜,只见哀姜面无血色地跪在地上,显然是吓蒙了! 周扶说了几句圆场的话,让周家人各自散去,周家人只知陛下从哪儿得来消息知道庆父要暗害周般,各自带着情绪纷纷离去。 在场的周家旁系族人一传十十传百,之后人人都知道如今的新家主是陛下保下的,与陛下关系匪浅,无形之中为周般接管周家提供了威慑。 家丑不可外扬,鲁庄公侯一世英名,周扶自然不能叫他弟弟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事宣扬出去。 压下庆父之后,周扶前去灵堂拜祭鲁庄公侯,将荣老太妃让他带来转交的信物放到鲁庄公侯的灵堂之上。 “庄公侯,请原谅荣祖母不能来到此处为您送行,如今荣祖母也是缠绵病榻,还请您在天之灵保佑荣祖母早日康健。” 周扶为鲁庄公侯上了香,鲁庄公侯的家人们见了,只觉得连帝王都给足了庄公侯的面子,庄公侯生前是如此伟大。 小厮匆匆跑来,在赵高的耳边低语几句。 赵高靠近周扶,低声道:“周家主已经醒了,他如今并无大碍,暂时只受一些皮肉伤,只是被打掉了两颗牙,日后可能,有碍观颜。” “两颗牙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周帝朗声道:“缺了两颗牙,一样可以为朕做事。” 有了周帝这句话,以后哪怕周般缺少两颗牙,都不会有人敢以此来嘲笑他,将他排挤出官场了。 周帝,是在为周般造势啊! 周帝明摆着要护着周家主,周家人噤若寒蝉。那些来祭拜的旁系子弟乖乖的拜祭好鲁庄公侯后便依次离开。 周扶听周般醒了,前去探望周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