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周扶整整拉了三天的肚子, 疼的像是女子来了大姨妈,整个千司处忙成了一锅粥。唤来医官却说陛下只是着凉了,以至于周扶接下去的几天每天只能喝粥吃清淡的,衣服也多加了一层, 差点没给他捂出痱子来。 “之前写给晋王的国书该到了吧?”周扶询问赵高, 手下的笔不停,又写了满满一张纸。 没有办法, 去不了小号那边, 周扶只能通过千里传书信来与司马衷联系了。 “如今这时候,该是到了晋王手里了,”赵高算算日子,对周扶补充说道:“唐国使者应该到了才对,怎么至今没见唐国传来消息?” “该是遇上了什么意外, ”周扶心虚了一下下, 他知道应该是司马衷那边把唐国使者大部队拦下了。 但是, 拦下是正确的! “朕记得公孙衍交代了, 唐国蜀王李湛就是与其合谋想要害死李建成的内奸,”周扶说道:“若是这次使者混入他们的人,那么还是要多加防备才好。” “好在陛下做了二手准备, 送密信的探子也已经回来了,只是......” 周扶见他犹豫,直接开口问道:“怎么了?” 赵高自然不会隐瞒, 对周扶直白说道:“探子潜入了世子李世民的府邸, 遇上了当时罕见高手, 奴婢认为,李世民府中能养着如此高人,其背后必定有什么阴谋。” 周扶疑惑了,莫非李世民现在就已经有了心思想要干掉李建成上位?不会呀,李渊现在还老当益壮呢,再说他也没有征战的积累,在民间远没有华夏历史上那种声望,现在应该不太会有这种想法才是。 “朕会多注意的,若是此次来的密使真是李世民,朕会派人监视好他,”周扶深思道。 他写完了手笔,等待墨水变干。 赵高有些好奇,究竟是什么令陛下今天心情不好?写信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活像是要和谁吵架。 他瞥了一眼那信上的落款。 大坑坑收。 他们这儿还有人是叫这怪号的吗? 赵高见周扶将这封信折起来放好,疑惑道:“陛下要将此信寄给谁?” “直接以国书形式,命送信最快的信使,送到晋王的案上,”周扶鼻子里喷气,显然还在生着闷气。 晋王?? 赵高更疑惑了,晋王招惹陛下了吗?莫非是因为公孙衍之事? 周泰被大小孟氏谋害是司马衷始料未及的,这下可把他和周帝的计划全部打乱了,两边信息无法及时交流共享会出现许多意外。 司马衷震怒,周小史这边反应还要激烈,小孟氏如今的宫殿里亲信少的可怜,多是依靠大孟氏的接济,如今周小史直接命属下冲入了王后的宫殿,将小孟氏的爪牙全部削了,在小孟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抓住了她。 “执掌大人,您这是做什么?本宫是晋国王后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本宫!”小孟氏挣扎无果,被人按倒在地。 她大声喊叫,让人去通知大孟氏快来救她。 “你们不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隐卫?还以为自己把晋王宫给围成铁桶了?”周小史冷冷道,他气势之恐怖,目光冰冷好似在看一个死人,小孟氏被他压迫之下瑟瑟发抖。 “拔了她的舌头,”周小史淡淡地对手下说道,在小孟氏尖锐的惊叫声中,看着她一点一点被人扒开口腔,将那根罪孽之舌连根拔起。 小孟氏痛地直翻白眼,竟是在剧痛之中昏了过去,周小史挥挥手,身边的下属立马会意拎来一桶盐水,将她泼醒。 小孟氏睁开眼,肝胆俱裂,她瞪圆了充满血丝的眼睛,如同女鬼一样狼狈,口中呜呜咽咽咆哮,用尽了全部力气。 “不劳你提醒隐卫的事情,”周小史带上自己皮质的手套,视线淡淡地落在手套的精致绣纹之上,然后一把抓住了小孟氏的头发,“族老已经出面,大孟氏害死先帝司马炎,谋夺司马家隐卫权柄,窃取晋国之罪,判为死刑。” 另一边同时行动的司马衷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入了王太后的宫殿,大孟氏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司马衷,笑道:“一个男宠罢了,王上想要有的是,王后尊贵如何是男宠可比,王上觉得对吗?” “寡人觉得对吗?”司马衷气笑了,他冲到大孟氏面前,提脚就是一踹:“寡人他妈的忍你这逼很久了!” 大孟氏被踹到在地整个人都是懵的,要她认为,司马衷根本不敢动她什么,她手里可是有晋国隐卫! “司马衷,你想造反不成?!隐卫呢?隐卫何在!”大孟氏厉声叫道。 “寡人想造反?寡人看是你这毒妇要造反才是!族老有令,所有隐卫听寡人指挥!”司马衷举起司马一族族老给予他的翻身权柄,与书令,大孟氏手中的隐卫令犹如废物。 大孟氏惊慌失措,她口中呼唤一个人的名字,迟迟不见那一直站在他身后之人出现。 司马衷冷哼一声:“司马族老已经处死了与你私通的隐卫长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 司马衷与周小史以迅雷之势将宫廷之内的孟氏势力清理干净,朝堂之外,孟氏一族被血洗一空,等一切安定下来,两人都疲惫不已。 怎么会这么巧? “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巧呢!”司马衷愤怒地捶桌子,“偏偏是这一天,我两都不在宫殿内,而派去保护周泰的隐卫被族老叫回了司马族地!” 周小史也是阴沉着脸,“是我的疏忽,我应该多派一些人。” “大孟氏在宫中党羽众多,经营多年,你的人手再多也抵不上一宫王太后的手长,防不胜防,这不怪你,”司马衷说道。 “正度,周帝他不会有事吧?”周小史担忧的是周扶的大号,他担忧地说道:“鸩酒的毒会影响到他吗?” “不知道,”司马衷说道:“相信他吧,目前没有关于周帝出事的消息。”话是这样说,若是周帝出事了消息也必定会被周王宫隐瞒的死死的就是了。 “糟心,”司马衷大大地叹了口气,嘴里念叨着什么,用炭笔写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号,“我得想想,该怎么和周泰再次联系上。” “我,我去看了周泰,”周小史犹豫着说道:“因为发现的及时又催吐过,目前还有一口气儿在。” “周泰还有救吗?”司马衷蹭地跳了起来,惊喜道。 周小史摇摇头:“现在还不知,医官说他若是挺不过今晚肯定会死,若是挺过了今晚,日后也是个破败身子,说不定哪一日就一命呜呼了。” “管他破布娃娃身子还是破败身子,能联系上周帝本人就好啊!”司马衷惊喜万分,“命医官尽全力医治,有什么法子都用上!” “那么背叛了周泰的那个侍从呢?”周小史转而问道。 司马衷犹豫了一下,到底是个已经觉醒的人,他感觉到周小史紧紧盯着自己,后背凉风嗖嗖地吹,结巴道:“小史,你该不会想杀了冯小宝吧?” “想啊!这还用问?”周小史心里有团火在燃烧,一方面是后悔自己忽略了派人保护周泰,一方面恨不得将那背叛之人抽皮剥骨。 是啊,要不是他的背叛,周泰怎么会死? “周泰到死都还想拉他一把,我们直接杀了不好吧?而且这是周泰唤醒的人,”司马衷皱眉,对于觉醒后的人,他与周泰都是一样的心软不忍下手,这个毛病真的是…… “算了你要杀就杀吧,反正不影响大局。”司马衷转口说道。 “好在我之前将详细的计划都已经告诉了周泰,接下去该如何做,只需要等大周国书就好了,继续按照计划进行,”司马衷说道。 “无论如何,能救回来一定要救回来,”周小史揉了揉眉心,他磨了磨牙,视线冰冷无情:“即便不杀冯小宝,我也一样能让他生不如死。” 司马衷怔了怔,也没阻止他,就是说了一句:“你注意分寸就好,处理一个小侍从罢了,别闹大。” “我自有分寸,哎,我去看看周泰,”周小史摇摇头,终究放心不下,准备守在周泰床帷边,也不知周泰几时能醒。 “是我大意了,抱歉,”周小史捏了捏周泰如今恢复成白面人的脸,温柔又饱含歉意。 轻纱床帷之内,半死不活的躺着个白面人,那人的手腕伸出床帷之外,医官正拧着眉为其诊治。 周小史站在边上,见医官深思沉默,忧心地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 “公子中毒已深,虽然给他强行催吐了,还是有些已经深入肺腑,”医官摇头。 “如今王上已经将用来吊命的人参都用上了,”医官道:“性命暂时是保住了,能否醒来却是全靠他的求生欲了。” 周小史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,送走了医官,他来回走来走去,对床帷上的少年说道:“周泰,听得见吗?” 少年纹丝不动,就连呼吸都是轻微到不可听见,若非胸口还有些起伏,看上去就像是个半死之人。 周小史想了想,如今正是早朝之时,正度也在前朝忙活着收拾孟氏残余党羽,想来周帝那边也正在忙吧? 求生欲? 周帝的魂魄都不在这具身子里,哪儿来的求生欲啊? 周小史想着,周泰这样一直一直沉睡,也不知会睡多久了,也许未来哪一天,周帝又能过来了吧? 小史,孟氏王后死了,必须要扶持一个王后上来堵住司马族老的嘴,反正如今这后宫是你在把控着,你看情况随便提拔个人上来。 司马衷神经大条的话徘徊在周小史的耳边,令他越想越郁闷。 想到司马衷那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的性子,周小史恨恨地磨了磨牙,要正后对吧,等着。 如果他没记错,这后宫之中,如今被贾大人收为义女的金珠算是个脑子还算清醒的明白人,懂得如何自保,也懂得该攀附大树就攀附着,该松手时就松手。 贾家的势力,到底没有王上的权力更给她安全感不是吗? 也许现在不该称呼她为金珠了,自从认了父亲,金珠已经改了名字,在人前她叫贾南风! 司马衷来回走动,皱眉深思:“不行,按照来往信使的速度,要来往送信实在太慢了,消息不通这个问题很严重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