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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心里很明白，他变成了非人非鬼的怪物。

    在虐杀老岩后，小汪伸手剖开他的肚腹，五脏六腑还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
    他一手抓起老岩的心脏，又摸了摸自己毫无起伏的胸膛，喃喃道：“我把它吃了是不是就会重新活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没人回答他，小汪也不需要有人回答。

    这更像他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，因为他无法抵抗眼前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内脏，只想将它们吞吃入腹。

    “老……老岩的……心……心肝可……美味了，”小汪边说边用沾满泥土的舌尖舔了舔漆黑的嘴唇，口中涎水四溢。

    “yue……”黑猫没忍住，低头干呕，“这龟孙也太重口了。”

    叶窈眼中有几分怜悯，本是可怜之人，但如今已经成了吃人心肝的怪物。

    她不可能放过小汪，听他的描述，就知小汪对心肝的垂涎已经上了瘾。

    接下来会是老余、女朋友，继续发展，受害者也许就是走在大街上的普通人。

    “九玉，送他一程吧！”少女话里有几分唏嘘之意。

    “怎么搞？”黑猫抱起驱魔棒，围着小汪的头颅转悠。

    “刺他的双眼。”

    之前破邪剑恰好刺穿了小汪身体的心脏，那是身体的死穴，而他的头颅，死穴应该是眼睛。

    因为除了未跳动的心脏，小汪的双眼也发生了异变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小汪在恐惧之下软声求饶。

    他之前就后悔自杀的行为，蝼蚁尚且贪生，何况是人呢！

    即便他经历了太多的嘲笑与嫌弃，但在死了一次之后，他也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死亡只能惩罚自己，对于并不在乎他的人来说，也许只会沦为他们口中的笑谈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不能放过你，”少女沉声而道。

    小汪是可怜，但在他走上极端的那一刻，结局就已经注定。

    “九玉，动手！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黑猫举起驱魔棒，径直朝小汪的右眼捅去……

    在极致的求生欲望下，小汪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，用力朝上挣扎。

    叶窈心中一紧，暗叹糟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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