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 将军卖我几斤道理-《白衣腰系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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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天,她捧着他的脸,笑盈盈说,愿你的开心,不止春天。
镇凉王深吸一口气,又吐出。
镇凉王坐在椅子上,双眸满是春花,好像她就在自己身旁一样,不知过了多久,晚风抚白发,他回过神,对桌面半杯凉茶,自言自语道:“有时离别的最后一话,便是永恒。我记得那时迎春花香,便算真正对得起她?对得起那段时光?”
吴晨又摇头淡然自问自答道:“不曾,还是有愧。”
马卿文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,越老的人越听不得伤悲,幽幽一叹道:“所以你得对得起他啊,吴老哥,吴忧还指望你呢。”
吴晨破愁为笑道:“他那个小狐狸,哪里还要我为他护道?”
马学士陪同一笑,轻快说:“这样一算,吴忧应该是要到旱天城了。旱天城的守将韩不为可是一位忠烈将军,在职期间,兢兢业业的,对凉州的感情不同别家官人,想来吴忧这一关会过得悠闲一些。”
“韩不为我不曾打交道,但吴家在旱天也有基业,听人说起韩不为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人,表面功夫做的是一等一的妙。只怕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,趁你不备,咬你一口肉。”吴晨皱起双眉,若是旱天城是位文官镇守,不过是出言讽刺,对于被泼了十年脏水的吴忧,不疼不痒的,眼下若是武夫讲起文来,那就不单单是抽骨拨经之痛那么简单了。
马卿文迟疑一下,握起杯里还留有余温的半杯茶,一饮而尽道:“照你这话,凉州之地,吴忧想活都难?”
吴晨对此倒是不太在意,摆摆手道:“走江湖哪有不挨刀的道理,身上添些伤痕,也就自然长点教训。现在被人砍了是疼,哪天被人斩掉脑袋,你还疼吗?”
马卿文心中一悸,随后摇头涩笑道:“这样看来,你读的书可比我多得多啊,说话水平甚高。”
吴晨哈哈大笑道:“三千书卷可道不出人的心思,那句话怎么说来这……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吕青衣那么厉害文人,不照样走江湖。”
马卿文沉默不语。
吴晨自顾自乐呵道:“这些日子还好,前段时间,吕青衣在江湖风头正盛,大伙都在传,百年出一吕青衣,我原以为是托大,现在观来,的确如此。”
马学士闻言冷哼一声,不再理睬吴晨。
吕青衣是江湖武夫心魔。又何尝不是天下文人恐惧对象?
多少学子夜以继日苦读诗书,就望有朝一日登上皇家庙堂,一改前命,为后世开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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